2013年10月21日 星期一

《由一課佛學堂說起》


  先說明,這不是邏輯嚴謹的哲學文章,不過是篇粗疏的記敍抒情文而已。

  回到正題。猶記得上年Year 2的時候,因為沒啥選修科可選的關係,唯有選科跟哲學比較有關,而且比較有能力應付的選修課:佛學。其餘的選修科,一是沒相關學識基礎,二是根本不能選,三是上課時間衝突,所以其實差不多不用考慮。我想,當時大概有七八成的哲學Brother都有選佛學,理由同上。可是,唉,雖然當時揀無可揀,但現在回常起來,Little Ethelred對於選科的考慮,還是極有遠見的。

  當時一起選科的時候,他跟我說:「我覺得選科時的最大考慮是老師本身的質素。你看,Add Drop名單上,佛學課的老師來歷不明,聞所未聞,似乎不是本校的老師,難以預計他的課質素如何啊。」此話說得有理。結果呢,也如他所料,有選這門課的哲學Bro,全部都成佛了──至少以我所知,我所問及的每位哲學Bro,都有成佛的感覺。這是因為,那位由校外臨時聘請回來的佛學老師,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這位佛學老師,知識涉獵廣泛,特別能夠在宛如墳場一般死寂的課堂氛圍,開始籠罩住全班的時候,順手拈來,舌燦蓮花,欸乃一聲,把課題這葉輕舟,由西方極樂的佛祖手中,一直撐回東方之珠的新聞上。就像古時范蠡與西施泛舟湖上一樣,我們也就這樣跟她一起泛過萬紫千紅,出世入世,終茫茫然而不知余之所至也。她花在紅塵上的意見發表時間,往往是極樂淨土的兩至三倍,這讓我很納悶:為甚麼她會如此流連忘返?是因為滾滾紅塵裡還有她放不下的事情嗎?有好幾回我都想開口請教,但一想到她會回答我「你又生出分別心來了」,我就會感到慚愧──說到底,會有這種疑問,是因為我的修行還未夠啊。

  除了知識淵博之外,其教學方法亦堪可玩味。雖然課堂的內容沒有包括禪宗這支流派,但我認為這位佛學老師的教學方法,頗得禪宗真趣。大概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有甲乙兩位僧人去到趙州,向趙州禪師學禪。見面後,趙州禪師問甲僧曰:

「可曾來過趙州?」
「無。」
「吃茶去!」

然後禪師又問乙僧曰:

「可曾來過趙州?」
「有。」
「吃茶去!」

鏡頭一轉,時空來到一年前的佛學堂上。當時我問:

「甚麼是空?」
佛學老師輕鬆對曰:「空即是空。」

哲學Bro Jimmy Hui再問:

「空,本身是空的嗎?」
「空即是空。」

蘇軾的《江城子》裡有這麼一句:「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用來描述當時我與Jimmy Hui的心情,何其貼切──雖然眼淚是流在心裡,而不是在臉上。我們之所以會流淚,是因為我們感到無奈:透過佛學老師的禪機回答,我們不斷反問自己,到底我們的資質有多平庸?我們相比起佛學老師的修為,到底還有多少凡根未斷?這是自知這輩子也無法企及,而流下的絕望眼淚!猶可堪恨的是,當時竟然還抱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追不上了,那就乾脆墮落吧!」的想法,結果就是乾脆連書也不聽:Chung Wai Tsoi在課上看西方名著《罪與罰》、Jimmy Hui看《The Book of English Grammar》、我看《正義:一場思辨之旅》、張熙因工作需要看動畫揣摩角色、Tree Man則一如既往,一邊看高登吹水台一邊大笑。現在回想起來,既然自知不足,卻還不知上進而分心做其他事情,還真是罪過罪過。

  這位老師,無論是知識上還是佛學上的修為都夠高的了,然而我們都替她感到一點點的惋惜。從長遠發展來看,我們覺得她選擇了一門限制了自己發展的宗教(雖然佛學跟佛教是兩回事,但她的確是佛教徒)。正如上面所說,無論天南地北,佛學老師都喜歡聊一頓,其中一樣最喜歡聊的,當然就是她的個人信仰。她最常說的一句口頭禪是:「你哋要信囉!」當我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驚為天人;當我們第二、三次聽到的時候,依然驚為天人!畢竟佛教是門講求探究、反思、智信,而不主張無疑地相信的宗教。至少我沒見過一位法師或禪師對普羅大眾說:「你們要相信因果……」、「你們要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說話。這位佛學老師的傳教方法,實在令我們大開眼界,她開闢了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這點我個人來說是很佩服她的。但我們一眾哲學Bro一致認為,如果她的宗教背景變成某種流派的基督教,而傳教地點由課室變為教堂,她的口頭禪的傳教效果一定更加大,也與她的身分和環境更加配合。這是我們覺得可惜的地方。

  上面所說的,不過是些前塵往事,正如《詩經》裡的賦比興一樣,除了懷愐一下當時跟一眾哲學Bro出生入死的苦樂之外,也是為了引導下文。關於佛學課,我真正想說、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其實是做簡報時的回憶。

  選修了佛學課的,不光是我們哲學系的人,還有其他系的同學,例如來自經濟、商業或社會科學的。然而,我們不同學系對簡報的看法,或者是更根本的,對學習、知識的看法,卻大相徑庭。誰人都知道,上一門課,少不了要做簡報,出來當眾Presentation是意料中事。其中整個簡報中最重要的,就是Q&A環節。一來這是制度上的得分環節──有問有答者,皆可得分;二來這對我們哲學系Bro來說,尤其重要,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學習與思考的討論時間。但明顯地,有部分其他學科的同學不作如是想。有一回,某個好像是由經濟還是商業的同學組成的組別作簡報。恰巧有個哲學Bro,在Q&A時間,問了該組一個他們不懂得回答的問題。事後該組的其中一兩位組員,在課堂完結後私下咬耳朵(偏偏他們的聲量,又剛好足以讓經過的人聽到),說:「啲哲學拎真係特別麻拎煩,無端端做乜問埋啲咁拎難既問題?阻住晒我哋攞分!」明顯地,對他們來說,做簡報是為了分數,對於由簡報當中探索出來的學術問題似乎不大關心。

  這跟我們哲學Bro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雖然我們也會重視分數,但我們還有比這更重視的事情,那就是我們是否真的搞懂了我們所學的知識。就拿上面的例子來說,在我們自家的哲學課上,被人問得啞口無言是常有的事,我們都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也不會因為解答不了問題而遷怒於發問的人。相反,被問得啞口無言的人還會去感謝發問的人,因為他們幫手發現了盲點,或者某些更值得深思或延伸的地方。當然,發問的人之所以發問,也不是為了詰難或扳倒別人,而是像蘇格拉底所說的,「只是單純的想學到一些東西」。這是個美麗而純粹的空間:面對著一個問題,全班二十多人,不分組別,一起就著這個問題思考、討論,有些人嘗試提出疑問,有些人嘗試提出答案,但沒有人會吝嗇於分享自己所知的。因為我們都知道,相比起壟斷真理的快樂,我們更加崇尚因分享真理、令其他人一起進步的快樂。為了追求真理,單純而毫不保留地互相分享自己的看法,發問的人不會自矜,被問的人不會自卑,這種平等、無私、與壟斷競爭大異其趣的討論風格,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建立了。

  但令我驚訝的是,想不到這種討論思維,還逐漸影響我們哲學Bro的關係,令我們的相處更加融洽而了無罣礙。我想,之所以會有這種影響,原因很簡單:除了是因為我們平常已經習慣了彼此合作、交流之外,更重要的是透過這種共同的思考風格,我們知道彼此都是同一類人,都是願意平等地真心分享的人。這樣大家都可以放下心來,盡情地聊些廢話,或者是一起抽Tree Man的水,而不用擔心有人會感到彆扭,甚至乎是爾虞我詐的情況出現。

  所以,當我知道星期日有聚會的時候,不得不說,我可是超級期待的。當天的聚會也一如我想像中般棒,我也享受了久違的哲學Bro獨有的溝通模式,無論是正經的,還是開玩笑的,都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在別處找不到的,謝謝大家。說起來有點唏噓,或許未來我們的聚會越來越難齊人,但無論如何,我依然希望,我們的友誼,就像我們一起建立的討論風格一樣,能夠延續下去而不改變。最後,我們也應當以大哲學家Tse San Pui為模範,繼續在哲學或者其他方面精進,令自己活得更好、更充實。

  寫到文章的結尾,臨書涕零,不知所言,是故草草了事作罷。

(13-10-2013)

2013年10月7日 星期一

《你是不願褪色的咖啡》


凌晨二時,冷冷藍雨
我,躲進了良景24小時開放的金拱門
然後點了兩杯香濃的苦澀──
  坐著。

茶色的紙杯輕吻我唇
一口,輕酌
記憶,回甘
噢,竟然
兩滴冒失的咖啡,不小心從杯緣掉到我的筆記上
幾灘傻氣的往事,在米黃色的紙上──
  暈開了。

我,有點臉紅地對你笑著,說
別再只顧著看我了,也一起喝嘛
然後,我請托盤上
那帶點古樸和風的可愛廣告
隨意去裝飾我的筆記內頁
為了感謝他的幫忙,我在他身上題下黑字──
  總有一天,它會成為歷史。

冷冷的藍雨,漸漸收歛
透明的時間,緩緩踱過
當初冒出白煙的咖啡
如今仍然被微暖擁抱著
我嘗試用雙手
緊緊地握著你的茶色紙杯替他保溫
然後微笑著跟你說──
  快點喝吧,趁他還是暖的時候。

凌晨五半,闇暗中的一絲金光
幾片雲朵不知何時
已由左邊飄至右邊
這就是所謂的不覺東方之既白了嗎?
我的茶杯已經空空
你的茶杯依然滿滿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後語重深長地說了一句──
  喲,沒辦法。

整個天色越來越光
落地玻璃外漸多的灰色路人
提醒我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我低頭
對著你的咖啡小聲地說
唏,親愛的,我們走吧
我站起來,習慣地拍拍身上的塵埃
再拿起筆記,轉身步向大門
這時,你沒有牽我的手
我笑著搖頭道,不要緊,
然後昂首闊步,迎向燦爛的金光,轉頭對你說──
  重要的是,你是不願褪色的咖啡。

(25-4-2012)

2013年4月13日 星期六

"The Sound of Silence"

戴上耳機,關世界在耳外。
輕觸播放,減慢時間運行。
按下+鍵,調細噪音聲量。
為身邊的人與景物配一段字幕,
令星月的移動軌跡加一點節奏。

(13-04-2013)

2012年4月26日 星期四

如果我是大魔王

《哈利波特》十年落幕,哈利波特終於戰勝了黑魔王佛地魔,情況正如八年前《魔戒》裡的魔戒遠征隊,終於戰勝黑暗魔君索倫一樣。

  讀者總是希望每一套奇幻文學的結局,都是勇者打敗急欲征服世界的魔王。電影熒幕上的哈利仔果然不負眾望,在決戰之中令佛地魔的能量消耗殆盡,然後逐漸分崩離析,化為一片又一片的灰燼,隨著微風飄散空中。這固然是可喜可賀的團圓結局,但當凱旋的激情過後,步出戲院門前,總不免令眾人(或許只有我而已)納悶--為甚麼魔王總是失敗?

  集合動畫界、漫畫界、電影界、文學界,魔王的數量不下萬千,個個都是優薪糧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力巨頭,大部分還有特殊能力,當然數之不盡以供差遣的嘍囉是少不了的。為甚麼這樣子的魔王還是會失敗的呢?

  由功能主義看來,無數魔王的失敗例子當中總會有點有用的啟示。這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在網路上看到的一篇文章。此文列出了要成為成功的魔王必須注意的一百項事情,其中大部分都是魔王常犯、微小但足以致命的錯誤。以下將會悉數列出,有興趣者請慢慢品讀,無興趣者請自行跳過(文章字眼會稍為潤飾,以求暢達):

1:我手下的恐怖軍團,會配備樹脂玻璃製成的透明面罩或頭盔,而不是那種將面孔遮住的頭盔。

2:我居住的行宮所有的通風孔將會細小到不能夠讓任何人爬得進去。

3:被我篡奪王位的兄弟,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他殺了,而不是囚禁在地牢中某個被遺忘的角落。

4:我會用槍斃的方式處決我的敵人。

5:對於提供我力量來源的寶物,我不會把它放在由恐怖的巨龍所守候、或者是由燃燒的岩漿所包圍的絕望山脈中,我會把它放在我的保險箱裡。對於我唯一害怕的東西,處理的方式一樣。

6:在我殺掉那些陷入困境的敵人之際,我不會浪費時間來幸災樂禍。

7 當叛軍的領袖用挑釁的口氣對我說:「要是沒有部下幫助,你就這麼害怕了嗎?」並且要求和我單挑時,我會回答:「不,我只是很理智。」

8:當我抓住敵人後他對我說:「等一下!在你殺死我之前,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我會回答:「不。」然後當場斃了他。

9:當我綁架了美麗的公主,我會第一時間毫不聲張地舉辦私下的結婚儀式,而不是在我邪惡計畫的最後階段,花三個禮拜的時間來準備一個引人注目、豪華奢侈的婚禮。

10: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則我絕對不會製作自爆系統。如果非製作不可,啟動自爆裝置的開關,也絕對不會是標誌著「危險,請勿接觸!」的大大紅色按鈕;按動這個按鈕只會觸發陷阱,幹掉那個笨蛋。真正的自爆裝置開關,其開關標誌絕不會表示得清清清楚。

11:我不會命令我的副官(即使是我最信任的)去殺掉那個命中註定毀滅我的嬰兒,我會自己動手。

12:我不會在我最機密的審訊室裡審問我的敵人,外面隨便哪一家小酒店就可以。

13:我對於自己的優越十分清楚,因此我不會留下謎題般的線索來證明我的聰明才智,或是饒我最弱的敵人一命,來證明我的強大和不可能受其威脅。

14:我不會浪費時間讓敵人的死亡看起來像個意外,因為我不用對任何人證明我的無辜,而且其他敵人是不會相信這一點的。

15:我很清楚而且非常瞭解「慈悲」這個字眼的含義,我會很乾脆的選擇「NO」。

16:我的顧問團中會有一個五歲的小孩,在我每個計畫執行之前,所有他發現的漏洞和缺陷,都會一一修正。

17:所有已死的敵人都會火葬,並至少要對屍體掃射兩輪以上的子彈。所有他們死訊的公佈事宜,以及接下來的慶祝活動,都會在上述行動付諸實施之後進行。

18:我所有的臥底部隊都不會有能夠辨認出身分的刺青,也不用穿著軍靴或是遵守某種固定的穿著或裝飾品的規定。

19:不會允許英雄有最後一吻、最後一根煙、或是其他最後要求。

20:我不會使用任何倒數計時用具。無可避免時,我會把它設定在倒數至117秒的時候啟動或爆炸,此時無論英雄有什麼計畫,也才剛剛進行到一半(英雄們總是會在倒數的最後一刻完成計畫)。

21:我會親手設計最終武器,如果我必須僱用一位瘋狂科學家做助手,我一定要證明他瘋得徹徹底底,而不會在某一天因為要彌補他以前所犯的錯誤而突然反悔。

22:我永遠不會說:「在我殺死你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知道。 」

23:我會切實地經常聽取顧問團的建議。

24:我不會有兒子,雖然他想篡奪我權力的可笑計畫往往以失敗告終。不過在關鍵時刻,這可能會造成令我致命的分心。

25:我不會有女兒,雖然她將會美麗得像她的邪惡一樣。她只要看一眼英雄的破爛面孔,就會義無反顧地背叛她的父親。

26:我不會沉醉在自己的狂笑之中,雖然這是很好的壓力緩解方式。這些時候往往會沒有注意到事情的突發狀況,唯有保持謹慎的人才能夠應付自如。

27:我會聘請最頂尖的服裝設計師,為我的恐怖軍團設計制服,而不是選用某些廉價的仿製品,讓他們看起來像是納粹突擊隊員、羅馬的步兵或是野蠻的蒙古遊牧民族。這些傢伙最後都戰敗了,我希望我的軍團有比較正面積極的心理建設。

28:無論我擁有多少無限能源,對於任何大於我整個身軀的防護罩,我一分能量都不會花。

29:我會保留一些低科技武器,並且經常訓練我的軍團使用。如此一來,即使英雄關掉了我的能量產生器,或是用某種方法令能量武器失效,我的軍團也不會被一小批拿著長槍和石塊的野蠻人擊敗。

30:我會理性評估我的力量以及弱點,即使這種做法會令魔王這份工作減少一部分樂趣,但是至少我永遠不會說「不!這是不可能的,我是無敵的!」。說過這句話之後的魔王,下一秒就是死。

31:無論看起來多麼好用,我都不會建造那種除了一個微小、不可能接觸到的弱點以外不可能摧毀的儀器。

32:當我和英雄生死決鬥時,如果我幸運地將他手上的武器擊飛,我會很有風度地允許他撿起來。當然這不是出於我公平決鬥的榮譽感,而是因為這樣做會讓英雄驚愕而且疑惑,方便我較為輕鬆地料理他。

33:無論反抗分子中的某位女性如何貌美驚人,世界上總會有另外一個有同等美貌而不會天天想要幹掉我的人。因此,在我下令將她送到我臥室之前我會再三考慮。

34:重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製作一份;同樣地,我會在身邊隨時隨地地佩帶至少兩件裝備完好的武器。

35:當最高指揮中心被敵人襲擊時,我會立刻逃到最安全的逃生艙裡面,並且在那裡指揮戰鬥,而不是當敵人們衝進指揮室時才考慮逃走。

36:我會將寵物怪獸小心安置在安全的籠子裡面,籠子要絕對堅固到讓牠們無法逃出,而且有著安全設計,讓我不會不小心跌進裡面。

37:我的最終計畫是研究如何才能永生不死,相對之下,城堡安全品質一事簡直是小事一樁。儘管如此,我還是會聘請出色的工程師好好設計我的城堡,即使在我死後,城堡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坍塌,也不會在我逃命之際突然崩潰。

38:我會穿得光鮮華麗、表現得充滿活力,這樣會使我的敵人感到迷惑不已。

39:所有無能的魔法師、笨拙的隨從、沒有天分的吟游詩人、膽怯的小偷等等,都會事先秘密處死。因為沒有了幽默的調劑放鬆,英雄往往會放棄他們的使命任務。

40:我的領土內所有酒館中天真美麗的女侍應,都會換成脾氣暴躁、令人厭煩的醜女,這樣她們就不會在英雄或他的朋友來到時提供意料之外的援助,或是一段羅曼蒂克的小插曲。

41:任何能夠讓已經犧牲的第二角色奇跡般復活的魔法或科技,都會宣佈為非法並且立即毀滅。

42:我不會突然暴怒,然後殺死帶來壞消息的信使以昭示我的邪惡,大家都知道好的信使是不容易遇到的。

43:我會定期安排幾個看起來很有勇氣的少年少女,穿著異國服飾和帶著外地口音,然後爬上廣場上的紀念碑公然抨擊我的專政,並且鼓動大家為自由而戰,再號召群眾組織反抗軍等等。這樣一來,當真正的勇者來到時,市民對這一切早已經厭煩了。

44:我不會規定我軍團中的高階女軍官必須穿著緊密的不銹鋼盔甲,因為她們比較寬鬆的服裝穿戴,會更有效地推動士氣。同樣,全套黑色皮質制服在重要的典禮時才需要穿著。

45:我不會採用「陷阱發動前,把英雄引誘到我軍最高指揮中心」的邪惡計畫。

46:我不會嘗試變成一條蛇,因為這沒有任何幫助。

47:我不會留山羊鬍子,雖然在過去這會讓你看起來很邪惡,但是現在這樣做只會讓你看起來像X世代的不滿分子。

48:我會將同一個隊伍的成員,囚禁在不同的地方而不是囚禁在一起。如果他們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會把唯一的一把牢房鑰匙隨身攜帶,而不是發給每個獄卒一把。

49:如果我最信任的副官,告訴我我的恐怖軍團正在輸掉一場戰爭,我會相信他。畢竟,他是我最信任的副官。

50:如果被我殺掉的敵人還有兄弟或子孫在世,我會立刻把他們找出來並且殺掉,而不會給他們時間懷著仇恨長大,然後在我衰老的時候復仇。

51:當我必須要騎著戰馬衝殺戰場時,我絕對不會衝在我戰線的最前端,也決不會去敵軍隊伍中尋找我的對手來單挑。

52:我既沒有騎士精神也沒有運動精神,如果我有一件無敵的超級武器,我不會把它藏起來,相反,我會在第一時間使用而且經常使用。

53:我的權力一旦鞏固之後,我會下令摧毀所有令人討厭的時間旅行機器。

54:我會給聖人兩個選擇:要麼只為我工作,要麼死。

55:當我抓到小動物時,我一定要確定我也抓到了他的狗、猴子、雪貂或是其他碰巧能夠解開綁在英雄身上的繩子,或是能夠偷取鑰匙的病態可愛寵物。

56:當我抓到美麗的反叛者,而她宣稱被我的力量與外貌所折服,只要我讓她參與我的計畫,她就會義無反顧地背叛她的同伴時,我會保持健康的懷疑態度。

57:我只會僱用那些為錢打拚的賞金獵人,至於那些為了樂趣而工作的獵人往往會做出愚蠢的行動,例如很奇怪地給與對方逃命的機會。

58:我不會依賴那種可以被不起眼的護身符抵銷掉的「萬無一失」的魔法。

59:我會確保每個成員在我的組織裡面享受著應有的權利。舉例來說,我不會在麾下的將軍把事情搞砸了時,拔出我的武器指著他並且對他說:「這就是失敗的代價。」,隨後卻突然轉身,隨機地幹掉身邊的一個部下。

60:當我的顧問對我說:「我的主人,他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還能夠做什麼呢?」我會對他說:「做這個。」然後殺了這個顧問。

61:如果我得悉一個毫無經驗的年輕人正在開始摧毀我的計畫,我會在他還年輕的時候幹掉他,而不是等著他羽翼豐滿之時。

62:對於任何被我的魔法或科技控制住的怪獸,我會尊重並且和藹地對待牠們。如此一來,就算有一天控制被破壞了,牠們也不會立刻來找我算帳。

63:如果我得悉有著某個可以摧毀我的神器,我不會命令我的軍團全員出動去奪取它。相反,我會命令我的軍團去奪取一個不相干的東西,同時在神器所在地的地方報紙上面,不動聲色地刊登徵求廣告。

64:我的主電腦會擁有獨立的作業系統,而且與IBM電腦或是MICROSOFT電腦毫不相容。

65:我城堡的大門是一般的標準尺寸,雖然一扇精心製作的20米高的大門可以讓大眾留下深刻印象,但它們往往在危急的時刻來不及關起來。

66:當我軍某個地牢看守開始關心起美麗公主的牢房狀況時,我會立刻把他調換到比較不需要與人接觸的職位上去。

67:我會聘用合格的建築師組成我的委員會,仔細檢查我的城堡,以便讓我知道所有密道的位置,同時廢棄堵塞那些對我沒有用處的密道。

68:如果我抓到的美麗公主對我大喊道:「我永遠不會嫁給你的!永遠,你聽到了嗎?永遠!」我會回答:「很好。」然後殺了她。

69:變形生物和奇怪的精神病患,在我的恐怖軍團裡會佔有一席之地。但是我在派牠們執行某項重要的秘密任務時,我會先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引起較少注意的合適人選。

70:我不會僅僅想增加一個對手,而欺騙一個惡魔,並且打破我們之間的契約。

71:我的恐怖軍團會訓練基礎的射擊技術,任何一個在十米範圍內都不會射中大型目標的士兵,將會在下一個訓練當中成為射擊練習用目標。

72:使用任何史前神器或機械之前,我會仔細小心地閱讀使用手冊。

73:在必要的逃跑前,我永遠不會擺pose掩飾。

74:我不會製造一台比我還要聰明的智慧電腦。

75:我會要求我的五歲小孩顧問解開任何一個我想要使用的密電編碼,如果他在30秒內破解了這個編碼,編碼將不獲採用。注意: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密碼。

76:我城堡的走廊內不會有壁櫥或突出的扶手,這樣入侵者在交火的時候就不會找到有利的掩護。

77:我會去看有名的精神病醫生,並醫治好所有極端恐懼症和不良佔有慾,這些精神病在關鍵時刻總是會壞我大事。

78:我會設計一個看上去很有用而且很簡單易用的電腦終端。內裡所存的全區地圖上,會有一個房間用極為明顯的標誌標示出它就是主控制室——這個房間就是毒氣死刑室。相反,真正的主控制室會標示為污水處理室。

79:我會寬恕那些救過我一命的人,這樣做的原因是鼓勵其他人仿效。不過機會只有一次,當他們想再次被我寬恕時,他們必須再救我一回。

80:私自生育會被視作違法,所有嬰兒必須在國家核準的醫院內出生,孤兒則會送到孤兒院去,這樣森林中的野獸就不會撫養到被拋棄的嬰兒。

81:如果所有的英雄圍繞著站在一個古怪的機器旁邊並開始嘲弄我,我會將平常使用的超級無敵武器扔在一邊,然後拿出常規武器幹掉他們。

82:如果英雄逃竄到我的屋頂上,我不會追上去和他戰鬥並且試圖將他從房頂推落下去,我也會不考慮和他在懸崖邊交戰(一條懸在燃燒的岩漿之上的索橋也不在思考範圍之內)。

83:如果我患有間歇性精神錯亂症狀,任命一個英雄取代我最信任的副官的位置,我會保留足夠的理智,以使我的現任副官離開足夠遠的距離後才做這個決定。

84:我永遠不會對我的恐怖軍團說:「給我抓活的!」這個命令會變成:「如果可以的話,儘量讓他活著。」

85:如果我最弱的手下被英雄消滅了,我會立刻派出我最強的軍團去對付那個英雄,而不是依次派出稍強的以便讓英雄離我的城堡越來越近。

86:假設我和英雄在一個移動的平臺上作戰,當我已經解除了他的武裝,並且打算幹掉他時,如果他匆匆掃了一眼我的背後並飛快蹲下來時,我會學他一樣飛快的蹲下來,而不是傻乎乎地回頭確認他看到了什麼。

87:如果我的敵人站在一根對於一幢笨重、危險且不穩定的建築物來說至關重要的柱子之前,我不會對他們開槍。

88:當我和英雄共進午餐,恰好我在他的高腳杯裡下了毒,而我又因為某些事不得不離開時,回來之後我會為我們兩個人都換上新的葡萄酒和酒杯,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猜測他到底有沒有交換杯子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上。

89:我永遠不會採用那些最後一個步驟非常複雜的計畫,例如:在日全蝕那一刻神聖徽章開始活躍的時候,將十二塊力量之石在神廟的祭壇上排成一列。他們會被修改為「按下按鈕」。

90:那些暫時用不到而裝滿危險化學藥品的罐子,我會把它們小心藏好。同樣,我也不會在它們上面修建一條人行道。

91:如果我的手下任務失敗了,當我斥責他們無用之後,我不會派他們出去再次執行這個任務。

92:如果我得到了英雄的超級武器,我不會隨即裁減我的軍團數量並且放鬆我的守衛。雖然我知道得到這個武器的人會是無敵的,但畢竟,這件武器曾經被英雄所擁有,而我又是從英雄那裡得到的。

93:即使當時我的個人表演還未結束,我也不會置那些疲憊、不安、說話結結巴巴的信使不顧。那個一定會是很重要的消息。

94:如果我要同時執行兩個死刑,一個是英雄,一個是我失敗的部下(或者是反叛我的),我會將英雄的死刑放在前面。

95:我的地牢會擁有完善且有保鏢護衛的醫療系統。這樣一來,當某個犯人病倒而他的室友向守衛報告這一狀況時,守衛會在第一時間帶來一個醫療小組,而不是打開房門去察看情況。

96:我城堡的大門將會被設計成為:在外面摧毀操縱杆會將大門封起來,在裡面摧毀操縱杆會將大門打開。而不是相反的。

97:當抓住戰俘時,我的衛兵不會允許他們保留一件有用的、哪怕是寄託感情的飾品,即使它們看起來不起眼。

98:如果一對看上去引人注目的情侶進入我的領地,我會小心謹慎地監視他們的活動。如果他們看上去和諧美滿,事事順心,我不會去理睬他們;如果他們只是迫於形勢而不情願的在一起,除了當他們在性別壓力暗示下拯救彼此生命之外,會花上所有的時間來口角,彼此根本不信任對方的話,我會立刻把他們抓起來幹掉。

99:我的地牢房間裡不會有任何可以反光的或者可以拆開的東西。

100:最後,我所有的重要資料都會打包成為1.45M大小。

[轉載][台灣]這個社會上有許多小人物,用自己的方式發光發熱著(一把令人動容的傘)


[轉載][台灣]
這個社會上有許多小人物,用自己的方式發光發熱著(一把令人動容的傘)


剛剛趕去上課,穿梭在東區這人來人往的街頭
突然一個不自然的聲音吸引了我

回頭一看是一位腦麻的先生推著一車雨傘
雖然發音不太清楚卻很奮力的叫賣著
我走上前隨手拿了一把看
老闆很熱忱的跟我解說這傘的材質
雖然有些聽不太懂,但我盡量不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說這材料是王永慶先生公司的
品質很好,很耐用,不怕開雨傘花
如果萬一真的壞了還可以找他修理

我感到很訝異,身體上的不便,竟然還能做這樣的細活!!!!
所以不自覺又問了一次:你會修?!
老闆很驕傲的說:這傘是我做的當然會修阿

一開始覺得不可思議又有點懷疑
接著我拿起的每把傘老闆都如數家珍般的跟我介紹:
這支傘的手把是利用枯木做的
這支的布有三層,第一層的功用是...第二層的功用是​...
這支傘的布只有一層,但也有抗紫外線,這塊布我找了一​年
感慨的說
以前台灣是雨傘王國,但現在不是了,我想要把這個名號​搶回來
老闆語氣堅定的述說著他的理想
沒有政黨藍綠,他用自己的方式熱愛生命熱愛台灣
沒有怨天尤人
聽到這兒我真的相信這些傘都是出自於他的手了
每把傘都有他的用心和理想

付錢時把百元鈔給老闆請他在點一次
他用很不自然的方式點著錢
很難想像當初老闆學做傘時
是靠著多大的熱忱去克服身體上的障礙和挫折
好感動!!>"<我眼淚快掉下來了
要走前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有任何問題可以找他
還開玩笑的說,這傘只有一個缺點,就是不能拿來打小孩^​^
好樂天又幽默呢

雖然老闆賣的傘一支在七八百左右
但是手工製作,算便宜了
如果有需要一把好傘的人
不妨給這位逆境中求生存的人一個機會吧
在忠孝東路神旺飯店對面
或跟老闆訂購0922714245老闆姓張
如果他也令你感到動容,請幫忙轉PO,感恩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魔力寶貝》

  一切都在《魔力寶貝》開始。

  那是個網路遊戲最興盛的時代,也是網路技術開始成熟的年代。那個時候由幾隻網路遊戲,割據了整個網路遊戲巿場的天下,分別是《天堂》、《龍族》、《魔力寶貝》、《金庸群俠傳》等等,而我就是其中一個《魔力寶貝》的玩家。

  《魔力寶貝》當初只盛行於台灣,玩這個遊戲的香港人是少數,我就這麼隻身闖進一個滿是台灣人的侍服器;而在茫茫人海之中,又讓我認識到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我剛玩不久的時候,在遊戲裡的「東門」橋上碰上了他的。因為對得上嘴形(聊得開的意思)的關係,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玩遊戲的高峰期間,我們差不多天天見面,這段時間維持了多久我也忘記了,總之就是一段長時間。我們倆由遊戲到遊戲之上,除了一起解任打怪這些基本動作之外,還開始逐漸聊得深入起來,由生活聊到人生,由人生聊到愛情,我想各個人生的大問題都聊過了,彼此都很願意分享。只是我沒有想過,這麼一聊,就聊了十年。

  這些年來,我身在香港,他身在台灣,彼此都沒有見面過。我們之間的連繫,靠的是寫信和網絡。說也奇怪,結合網路、個人書信往來、旅遊資訊等等情報來源,普遍來說,我覺得台灣人的人情味濃厚,人文素養的風格則很溫柔樸素。我當然懷疑過這是我的偏見,但我覺得相信這樣的偏見也並無不妥。

  直到昨天,我跟他終於見面了。他姓劉,姑且稱呼他為小劉(雖然他比我大五年)。他在2011年9月11日星期天與蘇小姐結婚了,在幾個月以前就已經跟我說過,結婚後的第三天(2011年9月14日星期三)會來香港度蜜月。我知道後當然很高興。為了我們見面的這一天,我特地在暑假裡面就開始學習普通話。

  2011年9月17日早上十一時正,這個代表著十分之一世紀人生的會面,就在九龍半島酒店的大堂裡開始。小劉夫妻先帶我到他們的房間看看(因為我還完全沒去過半島酒店),在房間裡聊了一會兒,也客氣的送了我一點台灣的手信。之後我們就去海港城「飲茶」吃午飯(飲茶時所聊過的話題:港台兩地的學費、港台兩地的飲食習慣、廣東菜特色、兩岸三地的文化水平),然後就往天星碼頭乘天星小輪來回一趟,在船上當然不可免俗地要介紹一下維多利亞港兩邊的建築。

  回到尖沙咀後,發覺烈日當午,決定先找個地方避暑,順道聊聊天,結果在海港城裡面找了一間甜品餐廳坐下來。點過甜品後,我們開始聊天,內容包括:港台兩地樓價、港台兩地侍應兩性比例之別、台灣重男輕女的文化、港台兩地飲食文化、港台兩地學制、廣東話,普通話,英文、工作,學業與未來。

  我們一直待在餐廳內聊到3點半,看窗外陽光焰威半退,是時候去最後的景點──星光大道。不過我們不是立即就往那邊出發,而是在海港城(港威中心?)那邊繞了一圈,在UNIQUO和無印良品看看買買一下衣服,然後才沿著海旁一直走過去。途中聊到我的愛情問題,但由於我的普通話還未達到隨心所欲的水準,未能完全表達我的所思所想的關係,所以我跟小劉說:還是在網路上再說吧哈哈。

  到達星光大道那邊後,放眼望去,除了中國遊客,還是中國遊客。剛才「飲茶」時我跟小劉聊起中港台三地居民彼此之間的印象,從小劉口中得知,台灣人對香港人的印象是不錯的,我也告訴他香港人對台灣人的印象也很好;然而台灣人對(部分,下同)中國人的感覺,跟香港人對中國人的感覺都是一樣,就是「沒有水準」。拉大嗓門說話、小孩公眾表演生物的排泄本能、大搖大擺的穿過拍攝者與模特兒中間……種種缺乏人文質素的行為盡現眼前。算了,還是暫時視若無睹吧。

  在小劉跟他的妻子追踪過星跡後,我就陪著他們回到九龍半鳥酒店取回行李,然後乘地下鐵到香港站CHECK-IN。後來酒店的服務生說原來酒店的外面有穿梭巴士往香港站,於是改到酒店外面候車。車到了,搬上行李,登車,揮手,再見。代表著十分之一世紀人生的會面,至此正式告終。

  目送著巴士離開,這一刻我頓感空虛。走在繁華的尖沙咀街頭上,彷彿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才能讓懸在半空的心靈著地。我好想再與小劉一起經歷更多的事情,好想再跟他聊更多的話題,才剛見面幾個小時,現在又要分手了。在天星小輪上面,小劉說:「我們十年前認識,到現在才見面;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我默默點頭,幾秒後才無奈地回應他:「這就是人生。」小劉笑道:「對,這就是人生。」

  這句話在我心裡不斷重播,的確,在短暫的人生裡面,由相知相聚到相分相離,如果用永恆的宇宙時間來計算的話,也不過是幾秒的事情。對,這就是人生。

2011年8月14日 星期日

雲月浮想

  晚上二時許,坐在樓下附近的公園處,靠著椅背,仰首看著天上的行雲流水,世界彷彿又遼闊了許多。嗯~好的女生真難找。浮想連翩,是雲在飛,還是地球在轉?不經不覺,月神駕著馬車,走過弧度的軌跡,將月亮由東邊運往另一邊廂。唉~好的女生找到了,卻再發現她有男朋友~怎麼辦?怎麼辦?思緒降落,回到地球上,街燈指引著回家的路向;搖搖擺擺,踏著剩餘的月光,來個深呼吸~一~二~三~晚安!(怎麼這樣!?怎麼這樣!?)